【转】重返校园的幸福生活
版主留言兰林(2009-3-28 19:54): 引用部分简节点,别这么长,自己观点就那两字。编辑下 | |
引子
失去了一个工作机会,又失去了处了接近一年的女朋友,现在的我,除了郁闷,就是闲!闲怎么办,以前是靠在网上灌水、聊天来打发时间的,现在应该换换频道,写点东西.
写一些回忆吧,人,上了年纪,总是喜欢回忆的.而回忆中,我喜欢那快乐比较多的部分.02年重新进入校园学习计算机的那段日子,应该是我快乐部分很多的时光,那就回忆回忆它…..
这些生活,也许在别人看来是有些无聊的,但对我也有着很大的影响.起码,我是从那个学校里学会了使用电脑,如果没在那里学习,恐怕我也不会在天健论坛做这么多年版主,也不会认识她还有她.当然,我要回忆的不是学习电脑的过程,那是非常枯燥的,也是我不太喜欢的,凡是与学习有关的,我都不喜欢.我所要说的是一些人,和一些事儿,这些才是我那段日子的重要组成部分。
文中将会频频出现几个人物:老马、大宏、大臣、宫段子等人,这些都是小名或绰号,而文中提到的其它人也将会使用代号或别称,不会使用其真实姓名,并且有些人的真实姓名,我也记不住,或根本不知道。
谨以此文,献给那荒唐的青春和兄弟之情!
第一章 入学
那年,我25周岁,在服务行业做了几年,深感在这信息化的时代里,不会电脑是多么的可怕;多么的文盲。于是乎,交了我这辈子最多的一次学费,我进了大连XX计算机专修学校。之所以去这个学校,是因为这里只教计算机,不教文化课。
第一天上学,我应该是报到的比较晚的一个,进教室的时候,教室大部分坐位都坐满了,前几排空的比较多,后面全满。看来这里跟我一样的人挺多,都喜欢窝在教室后面,讨厌跟老师离的太近。我环顾了一下,挑了个第二排的空座,坐了下来。为了什么没坐后面,是因为这个位置之后,正好坐着个美女。其实也不算是标准的美女,只是因为整个班里,女生只有四、五人,她只是这四、五人当中的佼佼者罢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坐着两个人,一个呱呱呱的臭白乎,另一个呱呱呱的暴笑。白乎那人一白乎,暴笑那人就暴笑,无论白乎那人白乎啥,暴笑那人都暴笑。我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暗说:彪B!后来和那两个人成了哥们,白乎的叫宫段子,本来他姓宫,外号是宫蛋子,只因太恶,遂文明叫之宫段子。暴笑那个是大宏。也就是天健论坛硬道理版块的版主——marrin。大宏最近几年头型有点像华英雄,我又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华英宏。很粤语,很广东!
最后一个进教室的是个艳妇形象的女同学,她的打扮和气质,的确是高出其他几位女同学不止一筹。一进教室,就坐在了我同桌的位置上,我心里这个得意呀!!后来,宫段子和大宏跟我说,当时这位女同学坐在我边上的时候,他俩很生气,并由此讨厌我。他妈的,这两个人还算人吗?
老师是个老太太,此后,我就在文中称其为老太太,因为在学校期间,我们也一直这么背后称呼她。老太太一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就开始点名。当点到我的名的时候,同桌的艳妇惊奇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道:她的眼神好直接哟!可老师点到她的名的时候,我几乎也是用了同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听了她的名,又仔细看了看她,我靠,原来是她……
第一天不上课,点完名就放学,老太太刚说完可以放学了。同桌艳妇就对我说:“我想起你是谁了”我说:“我也是”她是我小学同学,小学的时候,十年以上没见了,如果不听到名字,估计我和她都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她名字里有个丹字,我们小时候习惯叫她亚丹,后来又叫成了丫蛋。
一放学,丫蛋就请我去了她家做客。在此之前,我没见过这么好的屋子,装修的还是挺排场的。丫蛋中学学的是日语,看样子事业方面挺成功,挺有钱,后来才知道,她不旦事业成功,并且和外地某企业的老总恋爱着,那个老总已婚,四十左右。用现代的话来说,她是小三。
第二章 开学了
开学,一大早,老太太要求大家每人上讲台做个自我介绍。本次自我介绍,给我印象最深的有两个人。一、俊哥。二、伟哥。
俊哥名字里有个俊字,人长得就不怎么俊了,黑黑的,不,准确的说是脏脏的。人很粗壮,外形比较像香港演员梁家仁。而伟哥名字里也有个伟字,只不过,伟哥本人没有吃了伟哥的劲头,倒是很萎。
伟哥一步三晃的走上讲台,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牛逼哄哄的。一张嘴,就是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儿:“我叫X伟,今年24岁,我以前什么也不干,就是混!”说完,晃下讲台。我心里嘀咕,这小子看来有点来头,挺狂啊,黑社会?要不就是高干子弟?校长外甥?
随后不久,俊哥登场。操着一口地道的大连普通话,嗓音粗浑:“呃……,我叫XX俊,我是大连银(银=人)。”大宏在最后一排还没等俊哥继续说,就喊了一嗓子“我操,知道你是大连银哈”接着就是一通暴笑,全班也跟着笑,俊哥属实太搞笑了,他这份口音,怎么听,也不像外地人呐。但我还是觉得大宏有些过份,总感觉,他是不是喝了笑老婆尿长大的,成天狂笑,并且把俊哥笑的更紧张了。以至于在俊哥接下来的自我介绍中,我们都没怎么听明白俊哥说的什么,基本全是“呃……呃……还有呃……”以后的俊哥也是这样,只要一上讲台,肯定先“呃”很久,中间也会“呃”很多,最后也是以“呃”结束。
老太太以报名的次序排了学号,大宏6号,我是7号,大臣8号。并且班委的制度是轮换制,由1号同学开始,第一周是1至5号同学。俊哥5号,被任命为02五班的首任体委。
去机房上课排座位,也就按学号坐,我们三个连着坐在一起。由此,02五班最具势力的力量组合初步形成。说起来,我、大宏、宫段子、大臣、老马这五个人能凑在一起,就是因为这次的排座位。老太太最痛恨的团体其实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
再来说说大臣这个人,大臣是旅顺人,很瘦,瘦成什么样,据他自己说,他有一次去嫖妓,一身排骨竟然把身体下面的小姐看得直乐。大臣当时才21岁,就已经阅女无数了,一来是有这个爱好,二来,他长得也帅,身高也高,的确有些女人缘。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在旅顺的朋友圈子,那些朋友全是公子哥,异常有钱,大臣家里是开饭店的,在其中,他还算穷人。
大臣最大的爱好就是女人,第二个爱好,就是冒坏水。那天上的课是98,就是讲98这个操作系统的。98课的老师是个年轻小姑娘,估计跟我差不多年纪,她也不怎么管我们,我们上课基本是自由活动。大臣用98下的绘图版开始进行鼠绘,边画边看隔着不远的俊哥,还时不时的边画边笑,我在旁边一直费解,只想等他画完,看个究竟。不一会,大臣就画完了,给我看。我能看出那是个坐着的人,穿的是一套绿衣服。看着有点眼熟,但就是认不出是谁,于是问他“这谁”大臣自己已经笑翻了,说不出来话。在电脑上打了两个字“体味”。我更茫然了,刚来这个班,不知道谁体味儿比较明显呀?要不,大臣是想让我再体味一下?大臣不像能说出这么文诌诌的话的人啊!
屏幕上又打出两个字“体委”,我靠,俊哥啊!太有才了,俊哥当天就穿一身绿,像忍者神龟似的。大臣能用鼠标画成这样,已经很强了,全班找不出第二个人。然后我又叫旁边的大宏来看:“大宏,看,大臣画的咱班体委”大宏一看:“我操了啊,太像啦”说完又是大声狂笑。我汗!大宏这个人,除了说“我操”就是狂笑,那段时间,我很无奈。
下课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出去抽烟,坐的很远的宫段子才会跟我们三人凑在一起,四个人几天之内就建立了很深的革命友谊,其实开始的时候,就是烟友。
由于学校里的学生,主要是从社会上招来的,年纪差的都很多。我们班最大一位,28岁,最小的才16岁。25周岁的我,在班里排第三大,老太太笑称,我是我们班的三哥。三哥也就成了我当时在班里的一个绰号,在我们五个人的小团体里,没人叫我三哥,但年纪我最长,大宏他们还是以我马首是瞻。以至于后来,由我领导了多次与老太太和学校的对抗。
大宏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没谱的一个,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干,基本上是野孩子型,常常说话不分场合地点。那天上课,大宏突然拿起报纸冲着我大声喊:“老闫,你看报纸上写的,俄罗斯性奴!”其实我俩当时在机房坐同桌。估计全班三十多人,有二十个人都听见了,我这个臊啊。好像我挺好这口儿似的,那么大声叫我看。
研究完俄罗斯性奴,大宏又待不住了。
“咱哪天晚上去跳舞吧,芭娜娜!”大宏说
“没去过,咱还是去banana吧”大臣来了一句英文。
当时我和大宏同时把头撞向了显示器!太汗了,大臣同学!
第三章 伟哥的天下
我、宫段子、大臣、大宏四人在开学几天以后越聚越紧,但是对其他同学还是不太熟悉,当然还有一个更熟的,那就是丫蛋。
丫蛋中午和晚上放学,必定请我吃饭,总是下课铃一响,我与丫蛋走出校门,拦一辆出租车便扬长而去。和丫蛋吃饭,是我人生第一次亲眼看到在外面吃饭不掏钱的,不掏钱不等于不花钱。丫蛋要么挂帐,要么签支票,总之,很少用现金。我这心里严重的感叹——阶级不同啊,阶级不同!后来,丫蛋看我跟宫段子等人走的很近,每回吃饭,也都叫上他们。他们倒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架势,不过,常常有人请吃饭,倒也不是坏事儿。
班里有位同学,他愣头青的劲头仅次于俊哥,由于长得比较像我国现代著名中医大师李宝库,说白了,就长得像范伟,大宏第一次见他,就叫他药匣子。我第一次他的时候,是点名那天,他在教室门口问我:“今天老师发书吗?”我一瞅这人,穿了个某工厂的工作服,下巴上胡子虽然没我的浓,但很长。还以为这是学校烧锅炉的校工,真没把他当同学。
也许班里所有同学都好奇我和丫蛋的关系,但只有他敢直接来问我:“你和丫蛋同学什么关系?”
碍于不是很熟,不太好意思对他发作,就随意应付了一句“同学”
“真是同学?”药匣子半信半疑。
可不真是同学吗,小学是同学,大专又成同学了,实实在在的同学啊。不过我也能理解众人的心态,我要是说我和丫蛋有一腿,保证,所有人全都不会再问第二句。人就是这样,在男女关系上,总是事先想像很龌龊,来满足自己那种同样龌龊的心理。
这时伟哥轻蔑的来一句:“什么关系能告诉你吗”说完,斜视着我。
这话是挖苦药匣子,其实也是在调侃我。我笑了笑,没作声。心里实在没底,伟哥从一开学那天起就开始嚣张,谁知道他是什么来头,还是别招他了。
在这期间,伟哥时常对同学大吼大叫什么的,大家基本上是敢怒不敢言!伟哥是普兰店人,住学校的宿舍。几天工夫,从住宿舍的同学嘴里传出,伟哥在普兰店是黑社会,把兄弟13人,他号称13少!我靠,我们班真他妈的有黑社会。伟哥没混过大连,大连却已经有了伟哥的传说!而这些传说,全是伟哥自己在宿舍里讲给同寝的人听的,究竟他是不是黑社会,我们其实一直画着问号。
毫无疑问,开学初期,五班是伟哥的天下,他最扎乎。上课的时候如果教室挺乱的,他就敢冲大伙吵吵:讲什么讲,笑什么笑!果然,就没有多少讲话的了,也没多少笑的了。
第二牛逼的人是俊哥,第一周,俊哥是体委。我们猜想俊哥这次担任班干部,绝对是有生以来做的最大的官。他对工作极其认真,他对同学极其严格。要知道我们都是社会上招来的学生,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会听区区一个二楞子摆布?大部分人都不听俊哥的,俊哥的严格要求通常是只能要求到自己。有一天练操,俊哥在前面领操,尽管这套广播体操,俊哥做的可能是全班最次的一个,无奈,全班都得让他领操,他是体委。宫段子和大宏依然是一个说,一个笑。大宏笑的很夸张。俊哥立即很激动,可能是要杀鸡儆猴,他要拿大宏当鸡。名字他都没记住只能冲大宏吼到:“你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行了!”大宏也有点发楞,宫段子在边上给大宏打气:“没事,他敢过来,我帮你一起颠他”说实话,以俊哥的体魄如果真发飚了,估计他俩一起上也白给!但大宏因为有了帮手,底气也非常足,当俊哥真的走过来,怒发冲冠的对峙大宏的时候,大宏声也不比他小,喊了一声“你闹笑啊?过来干什嘛?”俊哥的反应让所有在场观众大跌眼镜,他小声回答“昂,我没事”说完,继续领操。
从那天起,俊哥这体委当的,就更没威信了。也成了我们这些人,主要的调侃和抓乎的对象。没办法,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伟哥很硬,我们不惹他。俊哥很软,我们拿他开心。
倒不是我们班的同学就是欺负人,俊哥也的确是让人没法给他应有的尊重。俊哥身上那个脏劲就别提了,四、五月份的天,他走到哪,头顶上都聚着几只苍蝇。他那脖梗子,那就是车轴,黑的发亮。人又浑,不讲卫生,还喜欢装~B,俊哥装~B迹有很多,以后慢慢道来。
第四章 老马驾到
开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陆陆续续的,又有几个同学插班。老马就是半路插进来的学生。那天,我们都在机房上课,老太太领进来个戴着和我一样黑边眼镜的爷们,之所以称他为爷们,而不是同学,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爷们了。
“这是新来的同学,叫闫XX”老太太说。
我当时只对他姓什么比较有兴趣,我很少认识和自己一个姓的人,我们闫姓并不是太普遍。
大臣一个劲冲我说:“老闫老闫,你看这小子像谁?你就看他这个脖子!”我还真没看出来他的脖子像谁,谁他妈是以脖子分长相的?但他五官有点像香港的一个演员,徐少强。我说:“像谁啊?”
大臣又观察了一下说道:“就这大粗脖子,像不像泰森?这小子太膀了,儿了,太膀了!”这就是老马,的确是很强壮的一个人。那为什么,他的外号是老马呢,因为,老马是马家军的弟子,已经过了出成绩的年龄,转行学计算机来了。一开始,宫段子记不住他的全名,就叫他马家军,后来简称老马。我们也奇怪,一个练中长跑的,应该是瘦才对,他怎么那么精壮,怪不得不出成绩呢,哈哈。
后来,我和老马并称闫氏双雄,其实就是姓闫的两个男生,我俩还真没干过啥威风八面的事儿。我和老马,一个斯文中带着痞气,另一个阳刚硬朗,在我们五人个当中,也是受其它班女生关注比较多的两人。有时候,有些女生会跟我们班的人打听我俩,当然,只是关注其中之一。以下是某个女生跟我班同学打听他或我时候的一段对话:
问,你们班有个姓闫的吧?
答,有,有两个,你说哪个?
问,就长得不错那个!
答,长得都不错。
问,个不是太高。
答,都不太高。
问,哎,就是戴黑框眼镜那个!
答,都戴黑框眼镜。
问,…………
后来我和老马问了我班那同学半天,也不知道那女生究竟是对我俩谁比较有兴趣,真讨厌呐,哈哈哈。不过也没主动向那个女生求证,都怕那女生有兴趣的不是自己。
老马初进班级的时候,和我们并不熟,可能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缘故,自然而然的,就混进了组织。老太太很是无奈,一直让她比较挠头的小团体,又多了一名得力战将!
和老马同时期插班的还有一个女同学,叫小不点,不是因为她年纪小,主要是长得小,小个儿,小嘴,小眼,小鼻子,反正除了屁股,什么都小,屁股出奇的大。大臣曾看着小不点的背影感叹道:“我~~靠,人不大,腚不小!”
小不点刚来第一天,也发生了一件只有我们几个人才看到的精彩瞬间。老太太向全班介绍了一下小不点以后,跟小不点说了一句“看哪个座没人,就坐哪个座吧!”
俊哥身边正好有个空位置,听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空座下面抽出椅子,然后又拿掉自己搭子椅子靠背上的衣服,只等小不点坐下。小不点扭动肥臀走了过来,看都没看俊哥,径直走到最后一排,选了个空位,坐下!俊哥很尴尬,我们几个已经笑翻了壳。
既然说了小不点,就把班里其它女生也介绍一下吧,反正也就五、六个人。
记得开学第一天,我故意坐在一个美女前面的情节么,那个美女姓王,开学的前几天,班里男同学都以能和她说几句话为荣,搞的王同学很得意。初夏也是很热的,某天,机房的窗户被打开,以便流动空气。这时离王同学不远的宫段子咆哮了一声“我操,谁呀,什么味?”经过周围几个同学努力地嗅啊嗅的,终于发现,味源是王同学,王同学虽然漂亮,但有狐臭。屋里空气流动大了,把味道散播了开来,王同学有狐臭的事,瞬间就传遍02五班。以后,就叫美女王同学为王狐。
和王狐关系比较好的有两个女生,一个白白胖胖的,是胖晶,丹东人。另一个是班里年纪最小的同学——井泉,井泉只有16周岁,家里是渔民,据说她家很有钱,包了一大片海,渔船也有好几艘。
还有一个女同学,给人的整体效果类似俊哥。整个人就像蒙了一层雾,灰蒙蒙的,脏兮兮的,像刚出土的文物,更像东欧那边备受战火摧残的难民。我当时给她起了个外号叫——阿塞拜疆,后来简称阿塞。
说到这里,插一句,我们在校期间,几乎学校里凡是有外号的,百分之八十是我起的,并且只要这个外号,我给起好了,肯定能被叫开,还是广为流传那种,必须地!因为我起外号,绝对是对其人的特点抓的极为准确到位和生动,一叫出来,就让人感到印像深刻。
最后一位女同学戏份很重,要介绍的具体些,婷婷!
婷婷的家和我家都住马栏子,平时上学放学经常一起。她这个人长得,就不说啥了,不太好形容,约等于难看吧。不过学习很刻苦,性格是那种人来疯,得得瑟瑟的,很招摇。虽然我是对她甚无好感,但是天天一起上下学的,关系倒是挺好!
第五章 以歌会舒琪
五四青年节临近,学校要办一场歌会,每一个班级,出两至三首歌。一首是全班的合唱,另外的,随意。老太太是个相当要强的老太太,她希望我们班可以在这次歌会中有所作为。
我们班的三首歌,合唱是《让我们荡起双桨》,老太太选的,我们也没办法。另外两首:丫蛋的《走进新时代》,我和宫段子的《祝你一路顺风》。没人有勇气站出来为这个集体做点什么,除了我们三个人,这是老太太第一次知道,在这个班级里我们几个是很重要的。
合唱是老太太一手指导排练的,这个合唱,应该说是极其不成功的。老太太的审美,很不美,很落后。选的歌落后就罢了,表演形式也是落后的,由于老太太的指导,此阵,我们必败!
歌会如期举行,满眼的妞啊。由于我们班只有六、七名女生,所以,我们一到大场面里,就只看妞了,眼里没男人。一个又一个班,一个首又一首歌,终于轮到我们出场了,我靠,很紧张!我在第一排,正前方就是校领导。
说到校领导,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老赵。老赵是副校长,也是个老太太。老赵的特点就是讲话的时候慷慨激昂,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抗日年代那些学生领袖在做抗日演讲一样,不管老赵在什么情况下,她都是那么激昂。我说她讲话像抗日,大宏说她更像法~西~斯!我正对着法~西~斯,我真的好紧张。
我们班这首《让我们荡起双桨》,已经被老太太导演的不成样子,再加上俊哥的推波助澜,根本就没法听了。上台之前,我们表过态,不论唱的好不好,声音一定要大,要显得我们班很有精神,可就是因为声音大,坏事了。开始的头几句还可以,领唱的是宫段子和丫蛋,宫段子一紧张,有点跑调,引来台下众人的笑声,这样一来,全班都开始紧张起来。英雄人物出现了,俊哥已经发现情况不妙,他要救场,忽然唱得很大声。大声,是我们商量好的,一定要大声,不过,谁也没有俊哥的声大。俊哥的嗓音,不但洪亮,并且粗豪,他的声音异常突出,像谢逊的狮子吼神功一样,把所有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问题的关键是:俊哥唱歌根本不在调上,他一句都不在调上!全班同学都在努力挽回败局,都提高了声调想盖住俊歌的声音,最后……全班都被俊哥带跑调了。台下全体师生沸腾了,五班唱歌太变态了。
下来以后,老太太苦笑着:“你们很努力,XX俊,你很努力!”接下来,丫蛋的《走进新时代》还是为五班争了些面子回来,赢得了不少掌声。
该我和宫段子上了。《祝你一路顺风》我和宫段子真的是费了些功夫的,总的来说,我发挥的不错,宫段子有点紧张,还没从合唱的阴影中走出,高音上不去。但是,我们依然赢得掌声,还有老赵赞许的微笑。
下台之后,我挺得意,五班的面子,我们找回来了!刚坐下,我们班一个男生拍了我一下:“三哥,四班有个女的,在你唱歌的时候,给你起外号。”
我说:“哪个?”
那同学指了隔壁四班一个白净的漂亮女生说:“就她,管你叫面具”
我怎么就面具了,我靠,我得找她说道说道。其实吧,我早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因为她不知道哪里,长得有点像舒琪,一直在背后叫她舒琪来着。我们几个关注她好久了,呵呵。
第二天,课间,我坐在我班教室窗台上,等她出现。我们班是一楼与四班是隔壁,四班同学出出入入,必然得经过我们班门前,只要我坐这等,就能看到她,除非她不出来。她来了,和她班另一个女生,那女生小个不高,头挺大,我给起了个外号就流氓兔,因为她长得就是像。
我冲她喊了一嗓子“哎,你”
舒琪就知道我是喊她,侧头冲我直笑,笑的真好看。我的心,跳的比平时快了些,它此时,用小沈阳的话说就是:可顽皮了!
我说:“我像戴面具吗?”
舒琪笑着回了句:“本来就像嘛”说完就继续往自己班的方向走。
“哎,哎,站住!”
她回过头继续笑,可就是没站住。
此人不是别人,就是现在跟我一起在真情告白做了好几年版主的媚伊人。我也没想到,毕业以后,还能和她在天健遇到,人生总是有太多巧合,是你遇料不到的。
就在这个窗台,还发生了一件爆笑的事,一般,爆笑的事,都与俊哥有关: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班的大门是锁着的,所以我们要想在中午休息期间进入教室,就得在中午放学之前,把窗户关上,但不锁着。每天中午,我们都跳窗进去,要不然得等班长来开门才行。那天,我们就把窗扒开了,窗台一米来高,我们都是从远处助跑,一个加速度,再纵身一跃,就上了窗台,然后跳进屋里。男同学们排了一溜,一个接一个的助跑、跃起、进屋。当时的顺序,我的后面是大宏,大宏的后面是俊哥。轮到我,我是无比的轻灵,嘿嘿,我刚跳进屋里,大宏就也跟着进来了,大宏的手也是发贱,跳进来的一瞬间,随手关上了塑钢窗。接着,就是轰的一声,俊哥整个人拍在窗上了,从教室里面看,他的脸紧贴着玻璃,都走形了。无论屋内屋外,又不知道乐翻了多少人。没办法了,俊哥喜欢表现自己的身手,并且身手太快,动作做了出来,自己就收不住了。
第六章 宫段子VS老太太
一个月过去了,学校又招了一个班,我们五班不再是小弟弟了,我们的后面,又多了一个六班!
六班的到来,带给我们的就是姑娘,我们只关注姑娘。兄弟们首先盯上的是一个烫着满头电话线的小姑娘,经过划拳,由大宏负责打听那小姑娘的名字。大宏是很生猛的,直接跑到电话线面前:“哎我说,你叫什么名?”电话线姑娘不生猛但是单纯的要命,怯生生的看着大宏回答“我叫苏XX。”我我我靠,太简单了,我们都以为大宏会让人家姑娘骂回来呢。于是,我们又结识了一个姑娘——下巴。她的小巴很可爱,我们都喜欢她的下巴,所以,都叫她下巴,这个外号,也是我起的。
大臣爱上了六班最扎眼的妞,一个身材性感,个头也很高的漂亮妞,她叫娜娜。直到毕业,大臣对娜娜都没变过心,呵呵。
我喜欢上的那个叫玲玲,是个比较白,并且身材丰满的女孩子。和大臣一样,我对玲玲的好感,也一直保持到了毕业。
六班的男生们,是最讨厌我们五班的,主要是讨厌我们五个人,因为我们都调戏他们班最漂亮的这几个女生。尤其是下巴和玲玲,入学不久,就在班里处了对象,她们的对象对我们几个,真是恨之入骨,并且敢怒不敢言。
但是这期间,发生了一件比妞重要的事,那就是我们和老太太的第一次正面冲突,主要人物是宫段子。一天早自习,老太太不知为点啥事批评了宫段子,宫段子被当众点名,肯定也不能示弱,回敬了老太太几句,老太太的反应更为激烈,事情就这样闹大了。
“宫X,你出来,咱俩谈谈。”老太太当年也混过?
“谈呗”宫段子真没在乎。
两节课结束了,宫段子还没回来,直到中午,宫段子终于回来了,上午,他一课也没听,全谈话了。
第二天早晨,第一课的上课铃刚响,老太太再次要PK宫段子:“宫X,咱俩的事完了吗?你就上课?”于是又是一上午,宫段子在走廊上度过的。
对于老太太这么做,我们是这样理解的:老太太要树立自己在班级里的权威,她是肯定不能允许学生顶嘴的,顶嘴现象一定要严惩,要不然,今天宫段子顶了,明天可能就是大宏顶,后天可能是大臣顶。杀鸡儆猴,这也是一次杀鸡儆猴,这回宫段子是鸡!
第三天早晨,还是刚刚要上第一课,老太太不依不饶:“宫X,你出来,咱俩还没谈完!”
宫段子也急了:“没完了呗,干什么这是?”
等宫段子中午回来的时候,他哭了,眼框井喷了。
我们几个凑过去问:“明天还能谈吗?我操,你怎么还哭了?是不是男人?”
宫段子:“M个B的,我能不哭吗?三天没上课了,咱班老太太,加上别的班老太太,好几个老太太轮流骂我!”
“那你就让她骂呀?咱交学费就是来听课的,凭什么课都不让上了,明天要是再找你谈,你就这么说!咱是花钱来上课的,不是花钱在走廊天天挨骂的!”
第四天,宫段子家长亲自向老太太道歉,宫段子也向老太太承认了错误,此事告一段落。
老太太对宫段子的教育,以老太太的胜利结束。但,我们对宫段子的教育,还没结束!
“你就这么认错了?三天没上课,算谁的啊?你宫段子一开始就认为自己没错,和老太太犟了三天,最后,你承认错误了,你太没骨气了。你要是觉得自己没错,你就坚持自己的想法,她不让你上课,你就找校长,凭什么顶了一句嘴,就得三天不上课,校规里写顶嘴一次,罚三天不上课了吗?”
我们讲出了我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其实,这主要是我的想法。直到现在,我也觉得老太太的做法,很过份,为了维护老师的威信,就剥夺了一个学生三天学习知识的的机会。宫段子经过我们的教育,也觉得自己太窝囊,太不强硬!应该是,要犟就犟到底,绝不能向老太太妥协。这次,我们对宫段子的教育,对宫段子今后面对老太太的时候,有着深远的影响。
第七章 玩,要扩大化
连六班这样刚入学的班级里,都有谈恋爱了,做为比他们早一个入学的学长们,我们班也不能在这方面落后,虽然我们班的女生少的可怜。
第一对,王狐和伟哥。我们当时是非常意外的,王狐虽然有狐臭,但长得是非常漂亮的,而且品学兼优。伟哥长的也行,但自从我们五人小团体崛起以后,他就不怎么嚣张了,但仍然吹那种很容易被识破的牛逼,全班几乎都烦他。王狐跟了他,也算是下嫁了。
第二对是婷婷和小都。他俩这一对,有的人认为婷婷配不上小都,因为婷婷挺难看的,又得瑟,没有小姑娘的稳当劲儿。也有人觉得小都配不上婷婷,小都是庄河农村的,人比较土,婷婷再咋说,也是个城市女孩儿。反正,说啥的都有,不过他俩倒没在乎,非常高调。
中午,我们五个喜欢去一家快餐店吃饭,因为那里环境不错,中午还送每位食客一支甜筒。还有一个原因:六班美女们也常来这里吃饭,比如那个玲玲。婷婷和小都也是因为总来这一起吃饭,才让我们觉得他俩关系不太正常的。说起这个快餐店,那不得不说一下大臣在此处的饭后运动了。
我们一般是吃五块钱的套餐,一荤两素,米饭,汤,外加一个冰淇淋甜筒。吃完饭呢,我们会坐在那抽根烟,唠唠嗑。有一天,大臣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项目。他把餐盘里的剩菜剩饭还有菜汤都混在一起,搅着玩,搅得那叫一个恶心。接下来几天,大臣玩的越来越过份,把甜筒也倒进去一起搅拌。
“大臣,你得死啊,恶心死几个啊?”
“操,大臣,你把这泼东西给我倒了!!”
“哎你看他,他还有滋有味的在那霍霍呢。”
大臣的确是有滋有味的搅和着,我们说他,他也不听,自己还美滋滋的笑:“嘿嘿”看我们这么愤怒,他反而变本加厉了,把嘴里的半根烟也吐餐盘里了,继续搅。
“我操!”
“我操!”
“呃啊~~~~~~~~~”
“咱们走!!!!!!”
我们迅速离开现场,确实是坐不下去了。
“哎~~~等俄我啊,别走那么快,喃们四个等等我!”
娱乐就是要扩大化,我们得玩出花样,玩得更大,大臣在这方面已经走在了我们的前头。平时,我们也是越玩越多,中午和下课的时候,我们打羽毛球,踢毽子;放学以后我们带我们班一大帮男生去网吧打CS,我们五个始终领导着五班玩的潮流,也越来越受关注,包括其它班级的同学,还有其它老师和校领导。
不够玩的,由于我们四个都偏科,每人只对一两门课有兴趣,所以就导致我们都非常有玩的时间和精力。老马提议:组织踢球吧!
经过几天的组织,比赛终于在大连外国语学院的操场上进行了,对手是大臣从旅顺找来的一支队伍。
赛前准备,我们班虽然大部分是男生,但是,真正能上场打比赛的,不多。很多是北三市的,不像市内的孩子平时经常踢球。很艰难的组成了一支球队,其中还包括我请的一个外援,我朋友老曲!
我们班真正算得上有水平的,也就是大臣(细高个,天生的运动天才),宫段子(小时候受过专业训练,球技很高),老马(体育棒子一个,他的身体和奔跑能力都是强项)。其它人员位置,就是勉强安排,凑数罢了。有一个人是例外,他必须上,必须的!那就是俊哥。我们要利用俊哥的身体优势,他这么壮实,身体对抗会很占便宜的。
“俊哥,你今天打后腰,知道吗?”
“知道”大连的孩子,再傻也懂球,这是天性。
“你的任务就是防守,不许过半场,就在自己半场待着,看他们谁踢的好,就给我们盯住了,知道加图索吧?像他那样踢!”
“知道,加图索”俊哥一口答应。
俊哥的类型真的很像加图索,技术一般,但能跑能撞,很凶悍。
比赛的上半场,我和我的朋友老曲都没上,还有大宏,我们三个去晚了。我们到的时候,上半场接近尾声,我们班,大比分落后。下半场,我和大宏、老曲,三人同时登场。局面有所改变。
大宏踢的一般吧,我踢的也不怎么样,但我俩的水平,要比换下场的那几位,还是要强一些。老曲是球痞子,球技很高,更重要的是,他身体素质一流。他的纪录是,前一天晚上做爱四次,第二天六点起床,去踢球,并且打满全场,进两个球!
这场比赛的下半场,有两个片段是让我至今难忘的。
片段一:我踢的是边后卫,我当时从本方半场带球沿边路突进,一直杀到对方接近大禁区的附近,后有追兵,前面也上来一名对方后卫,我当时脑子里闪出了巴乔,罗马里奥,罗纳尔多,齐达内,等等一系列光辉形象,我怀疑当时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是一个人!!我一个急停,右脚扣住球,然后用脚面把球从身后往反方向一拉,再一个变线加速就把前后两人同时甩掉了。同时场内场外,掌声雷动。对方一名球员冲大臣喊了一嗓子“大臣,你不是找了个专业队的吧?”不过,我后来再也没表演过这个技术,一是懒得动,很少踢球。二是,这个动作,是我当时蒙的,再让我做,我也不一定能做出来。
片段二:对方进攻至我方边线,老曲杀了过去,死死防守那名球员,眼看就要在边线处将球断下,然后一阵橙色风暴袭来,身穿荷兰队服的俊哥,一个饿虎扑羊,就猛撞了过去。接着就是,老曲,对方球员,还有俊哥,三人同时倒在场外,并且是滚出去很远。比赛结束后,老曲问我:“老闫啊,喃班那个彪俄怎么事,连我一起弄啊!”
我也没明白俊哥怎么意思呀,就去问俊哥。
“你怎么回事,怎么连自己一帮的也放躺?”我说。
“我看他踢的挺好的,我就盯他”俊哥。
“你彪啊,他是我找来帮咱踢的”我
“不认识他,反正你们告诉我的,踢的好的,我就盯他”俊哥
“滚你妈啊,和你一起在后场防了半天,你不知道他哪个队的啊?”
俊哥就是太听话了,只要踢的好,他就盯人家,我靠,太听话了。有时候,太听话,也不是好事儿。
那场比赛,我们最后由老曲扳回一球,并打中对方一次横梁,算是为我们大比分的失利找回了一些面子。
第八章 七班来了,春天也就来了
七班入学之前,婷婷就跟我们几个提到了嫒嫒:“我的好姐妹,就要入学了,是下个月开的班,长的可好看了,你们几个人,要抓住机会,她还没对象呢。”不过,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没等到七班入学,就见到了嫒嫒,漂亮是挺漂亮,脸盘也挺大,的确很可爱。
当七班入学以后,嫒嫒更像是我们五班的学生,除了上课的时候,其它时间,总跟婷婷或我们几个在一起,所以嫒嫒注定是我们的压寨夫人,因为她只对我们感到亲切和好感。
一天下午,我们下课,正溜达到学样正门那,一个妞,引起我们的高度注意。学校的正门前,那妞一头金发,发尾及腰,身材高挑,脸蛋也漂亮,正在自己一个人踢毽球,最牛的是,她嘴里还叼着烟。我靠!!女生敢在学校的正门口,明目张胆的抽烟,太帅了~!要知道,我们学校抽烟的女生其实还真的有几个,比如:六班娜娜,她们都是下课找个比较隐蔽的角落抽烟,像这妞这样大剌剌的抽着烟,这是独一份。
经过跟嫒嫒的打听,了解她,这妞,叫小晴,吉林人,刚插到他们七班不久,七班同学跟她还都不怎么熟。不仅是只有我们对小晴有兴趣,对小晴有兴趣的,还有俊哥!
由于五班、六班、七班,都属于新入学的班级。放学以后,我们三个班,共用一个大机房练打字。练打字,完全是自愿意行为,如果你自己觉得自己打字的速度还可以,放学就回家,如果觉得不行,就去机房练练,学校这方面,做的还是比较人性化的。
小晴几乎天天都留在机房,于是,我们几个也偶尔在机房里练练打字,我们只是偶尔。俊哥却是天天,不但天天,而且还总坐到小晴附近,甚至同桌。小晴对俊哥还是一直保持克制的,要知道,俊哥的个人卫生,即使他不骚扰你,只是在你身边一坐,你就会极度受不了的!俊哥长期跟小晴套近乎,始终没什么进展,有一次,他临回家之前,打出了几个字,留在了显示器上,给旁边的小晴看。上写着“我回家了,晴晴,这是我的QQ号XXXXXXXX”
当时我们都乐喷了。“我操,还晴晴,小晴认识他是谁啊,哈哈哈”
不过俊哥的行为,给了老马启示,老马临走之前,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小晴,然后我们扬长而去。我们泡妞,从来不死缠烂打,哈哈。
那段时间,大宏父母在外地,大宏处于无人照顾的地步,生活比较惨。我们几个,包括婷婷,常会在有空的时候,去大宏家,给他买些吃的用的,婷婷如果去的话,还会给她打扫房间,我们把这个事叫做“给大宏家扶贫”!
一天,我们几个正坐公交车赶去大宏家扶贫,突然老马的电话响了。
“喂,你谁啊?”
“是你啊!!,等着我啊,一会就到”
老马,扔下二百块钱“你们看着给大宏买点什么吧,我有事,今天不去了。”车一到站,老马就下车了。当晚再打老马的电话的时候,他关机了。
第二天,眼看早自习就结束了,老马才出现,我们教室是一楼嘛,我有点担心老马,一直看着窗外。老马进了院子,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他身后大约30米,又出现一个人——小晴!更让我惊呀的是,小晴穿的上衣,是老马那件红衬衫。
老马和小晴就是这么开始的,很离奇,没人知道那晚,老马和小晴为什么突然恋爱了,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老马一直没说,可以肯定的就是那晚小晴睡在老马的出租屋里。放学后,小晴就把自己的行李,全都拖到了老马家,他们二人开始了长达6个月的同居生活。
事情进行的比较秘密,毕竟同居嘛,不是什么特好听的事。平时,人多的时候,我们对小晴和老马的事,基本避而不谈,只是在私下里才讲讲,这期间小晴和我们其他几个,也成了好朋友。俊哥没有放弃对小晴的追逐,依然天天打字的时候缠着小晴,小晴也仍然保持克制。而我们几个,也把这事当成乐子,谁也没为此难为俊哥。
我一直说俊哥是喜欢装~逼的,明明自己啥也不是,还非得整的自己比别人强。他看我们有时候跟小晴走的很近,就跟我们吹牛:
“你们和小晴认识啊?”俊哥问
我们说:“不太认识,你认识啊?”
俊哥挺得意:“认识,她还让我送她回家咧”
我们都憋不住乐:“真的啊?那她是不是看好你了啊?
“差不多吧,呵呵”俊哥笑着说。
老马从书包里,拿出小晴的一支发卡:“俊哥,你认识这个吗?”
俊哥看了半天:“这不是晴晴的吗,你也有个一样的?”
我们五个,同时:“嘿嘿嘿嘿”
俊哥:“…………”
我们五个依然:“嘿嘿嘿嘿”
俊哥:“昂,我知道了,呃……老马,我……”
接着,我们五个就开始哄堂大笑,俊哥尴尬的很。
第九章 笑笑事件两则
不知道,列位看官是否对俊哥这个人物感到厌烦和麻木,但是无论怎样,只要有暴笑的事情,就免不了要与俊哥有关。其实,俊哥也是我们毕业后几年后,只要有聚会,他就是饭桌上的谈资。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仍然是俊哥。
前文已经说过,俊哥是很喜欢装X的,并且是装起X来便势不可挡。我们的课间活动,大多数同学选择踢毽球,通常是男男女女一帮人,围成一个圈子,你一脚,我一脚的踢着玩。毽球被踢到谁那,谁就踢上一脚,要保证它不落地。俊哥是非常非常喜欢这项运动的,因为这项运动很便于他显摆自己那自认为矫健的身手。只要这一堆踢毽球的人里,有俊哥参与,那么其它人就很少接触球了,俊哥会龙腾虎跃的去接各种难度,各种方向,各种不应该他接的球。所以,离远处看,他们并不是在踢毽球,而是一帮人在围观一个打把式卖艺的。
这一天,又是俊哥和他们踢毽球,一个本来距离俊哥很远的来球,俊哥偏要以一个极为高难的动作去接,结果就是,毽球被踢到了旁边女厕所的房顶上。
我们这就火大了:“俊哥,你把球给捡回来,彪吗?”
俊哥一撸袖子,二话不说,就顺着墙抓上了那两米多高的房顶。站在上面,把毽球扔了下来,然后就要跳下来。
这高度,跳下来,还真是挺危险的,我们虽然拿俊哥开心,但也不愿意看到他受伤,急忙劝阻:“俊哥,别逞能啊,别跳!”
“没事”。
大概俊哥练过梯云纵这种上乘轻功吧,一点也不惧这个高度,纵身跃下。
这一落地的感觉,倒不像梯云纵,更像是千斤坠。几乎整个操场的人都听见了“嘭”的一声,仿佛大地都震了震。只见俊哥轰然落地后,去势不减,双脚又是往前又一跃,方才稳住身形。顿时,全操场的人沸腾了、颠狂了,甚至变态了,都是因为笑的。将那瞬间定格,画面是这样的:俊哥光着脚,半蹲在地上,身体前倾,他的那双大白旅游鞋稳稳的留在了他身后初次落地的位置。我靠,人鞋分离!在场的人没有能还能说得了话的,全都笑得失语。
由于我物理学,学的并不好,至今,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他落地后又一跃,他的人,能从鞋子里面飞出来,而鞋在原地纹丝不动。
这期间还有一件好玩的事,就是大臣带给我们的。还是在大机房里练打字,由于老马成功的和小晴在机房结识并且现在同居,这深深的刺激了大臣,大臣决定要尽快拿下六班娜娜。某日放学后,我们都在机房练打字,突然天色转阴,要下雨了。大臣望了一眼不远处也在练打字的娜娜,转过头来跟我说:“老闫,我的机会来了,娜娜没带伞看见没,我在咱班宿舍里有一把伞,你陪我去拿吧。”
“你自己去呗!”
“你陪我,要不,我送伞的时候,不好意思”
我只好陪大臣冒着已经下了起来的小雨冲出机房,直奔宿舍。因为马上就要到关机房的时间了,练打字的同学们,陆续都回家了,大臣担心把伞拿来,娜娜已经走了,就拉着我高速奔跑。跑到宿舍的围墙外,大臣开始爬墙。
“你彪吗?走正门,翻墙干什么?”我问道
“我操,来不及了,娜娜走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人已经翻到了墙的那头,只听一声惨叫,等我也翻过去的时候,大臣坐在地上揉脚:“毁了,脚崴了”
就这么着大臣在我的陪同之下,一瘸一拐的跑回宿舍,拿了伞,又一瘸一拐的跑回了机房。还没等进机房,娜娜刚刚背着书包往外走,跟我和大臣正好打了个照面。我急忙的捅了大臣一下,示意他快上去送伞,借故送娜娜回家。大臣可能是太喜欢娜娜了,突然傻住了,痴痴的望着娜娜,足足凝视了娜娜五秒,刚要上去搭话,机房里出来一个六班男生,把伞嘭的一下撑开,娜娜看也没看大臣一眼与那男生同撑一把伞,便消失在雨中了。
大臣看着我:“老闫………………”
我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
第十章 海滩
本来,我们班是打算由老太太带领,去海滨浴场玩一天的,不过,老太太再三考量,怕同学们出意外,还是放弃了,这让全班很失望。于是,我就私下里和婷婷、老马等几人,研究由我们组织一次海边活动。
当这个决定在全班公布的时候,大多数同学是响应的,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老太太不知道的前提下策划的。活动地点定在夏家河子海滨浴场,我们五班十多个同学,外加七班的小晴和嫒嫒。其实,我们也是有意想搓合一下媛媛和宫段子,因为宫段子自从见了媛媛就对我们宣布:这个妞他要了!
夏家河子,对于喜欢游泳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浴场,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以纯娱乐纯放松为目的的人来说,那真的算的上天堂了,因为海滩很大,水却很浅。去过的都知道,往海里走100米,水面也许刚刚没腰。帐蓬是婷婷提前几天就跟出租帐蓬的老板预订的,据婷婷自己说,还施了一点点的美人计,我吐一个先!
同学们到了以后,婷婷和媛媛主要负责安排饮食,我们一些大男生主要的任务就是下水去玩,老马和小晴选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在那钓鱼。真不知道这夏家河子的岸边,能钓得到鱼,两个人只是想享受二人世界吧。宫段子则一直在找机会往向媛媛示好,其实媛媛也没被人追过,单纯得很,宫段子还没怎么出招,媛媛就已经对他含情脉脉了。
婷婷和嫒嫒在棚子里准备完吃的东西,我们这些人就上岸开吃。吃的什么记不清了,反正那天酒没少喝,因为宫段子醉了,这让我印像深刻。宫段子水性极好,夏家河子这个深浅,实在有点让他无从发挥,这小子,吃饱喝足,又和我们下水了。他爬上了一条漂在浅滩的渔船,明显是喝多了,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你们看,我给你们来个跳水。”
“别跳,你彪吗,水太浅了”当时的水位,刚刚过腰。
“没事,我水性好,看我的吧”宫段子说完,一个腾空,非常漂亮的一头扎进水里。紧接着,他入水的位置,水花乱漾。然后,宫段子就歪着头,从水里钻出来了。
“老闫,帮我,我脖子……”
我紧游了几下,到了宫段子身边,一看他,一面脸已经被水底的泥沙划破了好几处,而他的脖子因为水太浅了,脑袋直接拱到了水底的泥地上,已经扭伤了,脖子根本不敢动。我立即施展搓澡神功,给他的脖子又搓又按,他才勉强能够活动一下脖子。
把宫段子送上岸,可把嫒嫒吓坏了。嫒嫒对宫段子的爱情,其实也就是从这次海边护理宫段子的过程中萌生了出来。看来女人的有些天性真的是太伟大,太可爱了。比如母爱,女人都是疼爱孩子,甚至把自己的男人当孩子来疼。再比如这次嫒嫒对宫段子的护理,我想,照顾弱者,也是女人的天性吧。
嫒嫒用面巾纸蘸着清水,小心的帮宫段子一点一点的清洗脸上的伤口。可以看得出来,嫒嫒也没照顾过人,动作很生疏,但依然细心的做着这些事,面巾纸也用了好几包。宫段子却醉得不成样子,一个劲的说着胡话。但在我们看来,宫段子今天太幸福了,我们都羡慕着呢。
一直玩到下午五点多,我们才往回走,这一天,我们玩的很高兴,而宫段子则收获到了他的爱情。
当然,事情也不是全都这么和谐,一个同学因为当天回家太晚,他的家长找到了老太太,老太太就得知了我们这些人私自组织去夏家河子游玩的事情。这事,其实没什么,但对于老太太来说,是不允许的,看官们从老太太以前的行径中也已经看得出来,老太太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她是肯定接受不了这件事的。因为我们集体违背了她的旨意,在她看来,她应该是说一不二的。噢~女王,我们错了。
老太太大发雷霆,居然把所有参加活动的学生的家长全部请到了学校。我二十多岁了,还能被老师请家长,并且仅仅是因为周末出去玩了玩,太丢人了,太憋气了。在老太太的办公室里,老太太对我以往的行为,大肆批评,我妈则恶狠狠的盯着我。老太太也许是看到效果不错,更是变本加厉,说了一件让我和我妈都觉得很不可理喻的事。
“闫同学,你说你年纪不小了,怎么那么不要脸,你和丫蛋那天在学校门口,她为什么让你背着她?”
我使劲的想了想,才想起来,有一天,丫蛋和我们一帮人中午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我们玩背人来着,我的确是背着丫蛋走了几步。但我真的没觉得这事就伤风败俗了,肯定是要反击老太太的:“老师,那就是玩个游戏,怎么就不要脸了?”
“大姑娘跳小伙背上,好看吗?”老太太说
“光天化日之下,我又没耍流氓,怎么就不好看了?”我继续反击。
“丫蛋就快结婚了,你知道吗?”不理解老太太提这个干啥?
“她结婚了,她也是我同学,同学之间玩玩闹闹怎么了,我们问心无愧,我俩干什么缺德事了?”
老太太一时间,无言以对,寻思了一下,又说:“让别人看到了,怎么想?别的班老师都跟我说了,说你俩不像话,大街上就背着,你让人家别的班老师怎么想?”肯定是别的班老师跟我们班老太太嚼舌头了,而我们班老太太又封建又爱面子,必然也受不了别人这么说。
我当时更愤怒了,没管我妈的制止,冲老太太说道:“我管他们怎么想,我和丫蛋在大街上闹着玩,光明正大的,别人怎么想,能怎么!我告诉你,只有思想肮脏的人,才会往肮脏的地方想!”
老太太无语。
事后,我妈还是对我跟老师这么说话提出了并不是太严厉的批评,呵呵。毕竟我妈也不太赞同老太太的观点,包括背丫蛋,包括和同学上海玩。她批评的是我的态度,说我对老师不够尊重。但我后来在学校期间,还是对老太太一些过分的举动做出了反映。
第十一章 大宏,喝羊汤去啊?
由于和我经常一起坐车上下学,并且她的好姐妹又成了我们五人帮里的一名压寨夫人,婷婷跟我们的关系也似乎更近了一些。所以,一般婷婷有什么事,我们都会帮一把的。
一天,我们正在操场排队,准备去教学楼那边上课,隔壁六班也在排队,那位可爱的下巴同学从厕所里冲了出来,向她班的队伍里奔去。扑~~~~~的一声,下巴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一个狗啃泥,当时全操场发出的笑声,不亚于俊哥人鞋分离那次,尤其是大宏,那狂妄的大笑,太可恨了。下巴这小姑娘可能小脑不太发达,经常在学校里无故摔倒,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当我们真笑的起劲,我们班队伍里传出争吵声——婷婷和药匣子。婷婷属于悍妇型,激动的时候,有点不管不顾,声音特别大,药匣子是俊哥第二,也不示弱,最后婷婷采用了比较原始的解决办法,告老师了。老太太当然是批评了药匣子。
等到了机房里坐下,我跟正对着我的宫段子说:“药匣子也真贱,惹婷婷干什么”其实我的意思是说,婷婷太悍妇了,替药匣子不值。不巧,就被斜对面的药匣子听见了,冲我大声吼了起来:“我怎么了,我怎么贱了,你什么意思!”
我有点愣了,因为我们五人帮在班里已经得势很久了,普兰店黑社会十三少的伟哥都不敢这样跟我们说话,当然,伟哥在普兰店很可能是吹牛逼十三少。我正发愣的工夫,宫段子火了:“匣子,你有没有完了?”
“我怎么了,你说啊”药匣子明显是肚子里有火,被婷婷骂了一顿,还被老太太批评,他火气没处发了,头脑发热。
这时,腾腾同时站起两个人:“药匣子,操你~妈,你找事是不是?”正是大宏和大臣。
药匣子忽然感到形势不对,没敢再放声。
老马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匣子,你怎么事!!”
除了我,他们四个全站了起来。
药匣子低着头说了一句:“没,没事。”
然后教室一片寂静。
丫蛋终于转正了,从小三升级为正室,来学校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这段时间,我们又和刚开学的时候差不多,中午总和丫蛋一起吃饭。但是,我们有个麻烦,就是大宏。大宏那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狂笑,是挺烦人的,但最烦人的是他的嘴,想起什么说什么,并且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经常能说出一些让全场尴尬的话来。比如,婷婷嘴上的汗毛挺重,我们谁都看得到,偏偏只有大宏敢当着全班的面,大声指着婷婷说:“哎,婷婷,你怎么长胡子?”婷婷暴怒大骂,而全班同学则尴尬得很,又不能笑,又不能劝的。所以呢,我们人多一起到公共场合,或是带女同学一起玩的时候,就不想让他和我们一起。
这可是件让人为难的事,平时都一起出出进进的,现在不带他,怎么说出口呢?宫段子说:“咱就跟大宏说,不想带他吧”
“你彪啊?都是哥们,说这个不行!”
大臣又提意:“要不,中午一放学,咱就跑,不叫上大宏”
“摆明了甩他,还不如直接跟他说呢”
经过热烈的讨论,由我想出来最经典的办法。大宏不吃羊肉,烧烤除外。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这天中午,我们和丫蛋打算一起吃饭,我就跑到大宏跟前:“大宏啊,喝羊汤去,走?”
“我不爱喝羊汤,你们去吧,我自己买点吃”
哈哈,我一阵得意,随后就和他们一起吃饭去了。这一招可以说是百试不爽,只要有女生和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我们就喊:“大宏,喝羊汤去啊?”大宏保证不跟来。
这事,毕业以后,我主动向大宏坦白交待了:“大宏啊,记得有段时间,我们中午老去喝羊汤么?”
“昂,对啊”
“其实,我们也不是都喝羊汤,没几次真去喝羊汤了,就是不想带你,哈哈哈”
大宏:“…………你们这帮彪子!”
老太太这段时间发现大宏经常自己吃中午饭,就借机会来分裂我们。一天,大宏自己在教室里吃东西,老太太就凑了过去:“大宏啊,你看看,人家小哥儿四个现在不带你玩了”大宏那也不是三岁小孩,虽然不知道我们的奸计,但是却能识破老太太的奸计:“老师,他们叫我去了,我没去。”
“人都不带你了,你就别跟他们一起玩了”
大宏仍然坚持:“是我自己不想去的,该玩一样玩”
老太太:“操,没得逞”(这是我给老太太编的潜台词)
后来,大宏就将这个事跟我们汇报了一下,我们对老太太和大宏又有了新的认识。
第十二章 泡妞记
一天嫒嫒傻呵呵的跑过来跟我们说:“你知道我们其它班的女生给你们五个起了个什么外号吗?”
“不知道啊,说说来”
嫒嫒说:“叫P五!”
当时吧,是《流星花园》最火的时候,F4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一说P五,我就想到了F4,莫非我们在女生们的心里,形像如此光辉?
我问“P代表什么?”
“P就是pig”嫒嫒解释道。
“操~~~~~~~~!”
Pig就pig,我们也不在乎,pig照样泡妞,大宏就是一只泡妞的pig。最近大宏看上二班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长得还挺不错的,最主要的是她很羞涩,每当我们看她的时候,她都很羞涩,低头,含笑,绯红。
这天,我们正在班级门口踢毽子,羞涩正好路过,老马灵机一动把毽球踢向羞涩。只要踢到了羞涩身上,我们就告诉她,是大宏踢的,这样,大宏也许有机会和羞涩认识一下。很不巧,没踢中,羞涩仍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宫段子赶紧跑过去,把毽球捡了起来,照着羞涩又踢了过去。结果还是没踢到,羞涩继续向前走,宫段子急了,跑到羞涩身边,直接把毽球用手扔她身上了。扔完一回头,指着大宏说:“是他踢的!!”
羞涩没看大宏,瞅了瞅宫段子很羞涩的说了声:“有病!”
事情的转机是我做了这两周的值周,这两周,我四处窜,但不是乱窜,检查各班卫生和纪律,呵呵。巧的是,跟我一起值周的,其中一名女生就来自二班。我就通过那个女生,给羞涩带了话,说是我们大宏兄弟对她很有好感,希望认识一下。传话的那个女生工作能力一流啊,羞涩也很给面子,还真的赴约了。
放学后,我陪大宏在学校门口等羞涩。也就等了两三分钟,羞涩就从里面出来了,直奔我们而来,我靠,不是很羞涩哈。
大宏有点紧张,直勾勾的看着羞涩。羞涩倒是挺大方,走过来后,对大宏很不羞涩的一笑:“你好。”
我和大宏都看到了。都看到羞涩那一嘴的小四环素牙,不但很黄,而且不齐。羞涩的形像立即在大宏以及我的心里产生了180度的转变。我们就是这么肤浅,没办法。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大宏这只pig泡妞不成,但另一只pig却从未放弃过对娜娜的追求,那就是大臣。一天放学,我们远远的看到娜娜在车站等车。大臣看着我们,又看了看远处的娜娜,说:“我现在过去吧,我送她回家!”
“你身上带钱了吗?一旦娜娜像小晴那么主动,你们开个房什么的怎么办?”
“带钱了,四块”说完,大臣就冲过去了。
事后大臣回忆那天的时候,曾这样对我说:“儿了,我当时只能过去了,我要是不过去,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的确,娜娜很少放学一个人走,这确实是个机会。但他只带四块钱,就敢去泡妞,也太猛了吧。
大臣不像老马,老马和小晴的第一晚,到底怎么一个经过,只字不提,大臣却是把那晚和娜娜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大臣过去要求送娜娜回家,娜娜倒是挺大方,也没拒绝,对大臣说:“要不,咱先一起吃个饭吧”
“行啊!”大臣乐毁了。
两个人吃的倒是不贵,一人一碗大肉面,加没加茶蛋,这事我忘了。结账的时候,大臣是讲究人儿:“我来吧”
娜娜也挺讲究:“别,我来”
大臣更讲究:“我是男的,我结!”
娜娜最讲究:“你送我回家,我哪好意思还让你请客”说完就把帐结了。
两个人也没坐公交车,就一边溜达,一边往娜娜家走。一路上,大臣说出了对娜娜长久以来的想要说的话,娜娜也听得很高兴。
直到半夜12点,两个人还在娜娜家小区楼下没分开。据大臣说,当时在小区的花园里,两个人还互相给对方肩膀按摩了,真挺有闲心的。
大臣:“娜娜,你就做我对象吧。”
娜娜:“其实咱俩不太合适,我不能当你对象”
大臣:“为什么啊,你不喜欢我吗?”
娜娜:“挺喜欢的,但是……”
“但是什么啊?”大臣急毁了。
娜娜:“其实我有对象了。”
大臣也不是很意外,能想到的,他全想到了:“我肯定对你好,他对你有多好,我比他更好,怎么样?”
娜娜笑了笑,说:“这样吧,咱俩在一起,像朋友一样,玩一玩,干什么都行,前提是不动真感情,行吗?”
大臣异常坚定:“我就要动真感情,我就要和你处对象”
(话外音:他是不是有病?)
最后,娜娜拦了一辆出租车,并且给了司机20块钱,把大臣塞车里,打发他回家了。我们的大臣怀揣四块钱,就敢泡妞,并且吃饭打车,一分钱没动,安全返回,不得不佩服他了。第二天大臣把经过一讲,我们四个都愤怒了。
“你彪吗?”
“娜娜能说这些话出来,这女的能当对象吗?”
“干什么都行,你都不干,你是不是彪?”
“操,先当朋友,慢慢来吧,不是干什么都行吗?你死心眼啊?”
各种不同的声音,但都是骂大臣的。大臣经过我们做完思想工作,已经决定再和娜娜谈一下“干什么都行”这个事了。但是,从那天开始,娜娜看到大臣,就躲老远,再没给大臣单独说话的机会。
第十三章 球,不是这么踢滴
虽然泡妞并不是很成功,但一点也不影响我们玩的心情,继续发展我们五班足球队。经过宫段子的调教,我们五班不但真正的拉起了一支球队,并且在学校里开始向各班约战。
接连与其它班级赛球,有输有赢,最痛快的一场当数VS四班了,也就是舒琪她班。那一场,我们两个班实力相差不大。四班有个前锋很利害,做为边后卫,我基本防不住他,太丢人了。他多次突破我们防线,上半场让他进了一个球,我们落后。
小晴和嫒嫒下半场来观战了,大大的提高了我们的士气。先是老马在中场来了一记漂亮的倒勾传球,虽然没传好,并且老马也摔个不轻,但是也给四班吓了一跳,哈哈哈。然后宫段子一个单刀,大臣一个远射,将比分最后定格在2:1。
比赛结束以后,球队全体成员加小晴和嫒嫒,一起去老马的房子里喝酒庆祝。那次真有点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感觉。老马和大臣还雕了一个西瓜灯,上刻着“五班必胜”几个字。
隔周,我们向二班下了战表。二班也就是羞涩她班,他班应该是全校踢球最好的班级了,主要是不是球技高,而是人高马大,速度力量俱佳,全校没几个班敢跟他们踢的。我们也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决定挑了他们。
比赛在附近的一所小学的操场里举行。这次由于对手比较强大,并且我们班刚刚赢了四班,全班同学都关注这场比赛,那几个女同学也来给我们当啦啦队了。比赛一开始,两个班的动作就很大,二班同学比我们都大一个号,冲撞的时候,我们难免会吃一些亏的,他们就大大的利用了这一优势,经常主动撞我们。而我们班也只能以牙还牙,场上犯规就多了起来。两个班渐渐的,都有了底火。尤其是大宏,在背后有个犯规动作,直接把他班斜眼子选手绊倒了,使两个班差点动手。
我是下半场上场的,两个班的体能都有所下降,我一上场就显得生龙活虎,在一次拼抢中,把二班一个同学直接撞出场外摔倒了。二班同学马上集体爆发,向我奔了过来,我赶紧扶起那个被撞倒的同学,他也算客气。我以为就此罢了了,宫段子从远处冲过来指着正包围着我的二班队员说了声:“干什么,打仗啊?”
二班火气再次被燃起,围着我的几个人立即转向宫段子,动起手来。二班这几个人一动手,两个班便陷入混战了。刚一打起来,局事就很明朗,二班动手的人多,而且块头都比我们大,我们班很多同学都是老实孩子,吓的傻站在那。我一看不妙,这么打下去,就得被他们揍死,开始劝架。
所谓“擒贼先擒王”,劝架也得先劝王,我直接去劝他们二班的班长,也是那个最能打的——大闯。当时大闯正一个人对付老马和老马体校的同学。老马体育棒子,身体已经算强壮了,但是被大闯打得根本近不了身。老马那位体校同学是练跨栏的,更为矫健,整个人腾空而起,冲着大闯就是一记飞脚,大闯原地站着没动,硬吃了他一脚,没等他落地,一拳把他从空中就给打了下来。大闯纹丝没动,跨栏小子却倒飞了出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擦他妹妹的,大闯不是人!
“闯哥,不打了行吗?”我一把揪住大闯。
大闯平时是学校里的好学生,也知道群殴的后果,还是比较冷静的:“你班不打了?”
“不打了”
“行,哎!!二班的,都住手!”大闯一声令下,二班的果然渐渐停手了。我们班参战的几乎都松了了一口气。
大部分都不打了,老马却和另一个二班同学又干上了,我和大闯正要去把他俩拉开,只听一声狂吼:“操,敢打俺班老马!?!?!”俊哥野牛一样冲了过去,一脚把那正跟老马对掐那小子踢飞了。
二班其他同学再次激眼:“他妈的,不是不打了吗?”回头又把我们班揍了一顿。俊哥的义气,导致我们又挨了一顿打。
终于,两个子班都被拉开了,宫段子是这次的起因,所以打他的人也特别多,他伤的也最重。拉开以后,仍然骂骂咧咧的,二班一个穿着多特蒙德队服的大高个捡起一块砖头又过来要打宫段子。宫段子犟病也犯了,站那就是不躲。砖头呼的一声砸下,一只白胖的胳膊挡住了砖头,又一甩,把砖头从多特蒙德手里拨落。我们一看,原来是我们班的女生,胖晶。胖晶此时绝对不比一个男人差,拨落多特蒙德手里的砖头以后,指着他:“你他妈算什么,还动砖头打人,你打我一下试试!”多特蒙德毛了,站在那很尴尬不知是退回去好,还是真的给胖晶一下好,二班又冲过来两个不懂事的,胖晶仍没退缩。我们班最小的女生,17岁的井泉也爆发了,迎着那几个与胖晶对峙的男生冲了过去,一边哭一边打,每个人赏了一顿耳光。两个班的同学,全呆了……
忘了提我们班普兰店十三少了,伟哥也是啦啦队成员,踢球的时候还在,但从开打到结束,这人就再也没看到,难道不是吹牛逼十三少,是逃跑十三少?事后有人问他:“咱班让人打了,你怎么不上?”伟哥回答的很经典:“他们班有几个也是住宿舍的,我不好意思!”
回到宿舍换衣服,让人没想到的是,二班来了几个代表,主动找到宫段子,表示歉意。恐怕他们除了怕事情让学校知道之外,也怕我们报复,因为二班本市学生没有我们班的多,如果真的闹大了,需要校外力量的话,他们肯定是不行的。宫段子当天就想打电话找人砸了二班的,不过被我劝下了,毕竟没有什么伤,又在一个学校,事情闹大了怕是要影响宫段子毕业的。
虽然学校没知道这事,但我班老太太还是知道了。我们都猜是王狐告的密,这家伙长得就像叛徒,要不就是伟哥干的,他更像叛徒。事情过了有一段时间了,有一天,教室里人不多,老太太跟我提起与二班干架的事,正好说到俊哥,老太太说:“咱班俊哥挺义气的,真上去打呀。”
正好伟哥就站我旁边,我瞅了他一眼,跟老太太说道:“比那个谁强,咱班有的人还吓跑了”伟哥也没看我,低着头走开了。
经此一战,我们和二班算是结了梁子,以后虽然再没动过手,但也总出一些磕磕碰碰的小事;球,我们再也不踢了;对胖晶和井泉多了些尊重和了解。
第十四章 老太太的速效救心丸
第十三章 老太太的速效救心丸
一天,我们班要跟六班一起上一个大课。上课前,我们五人每人买了一根雪糕,站在操场的角落里吃。上课铃一响,两个班的学生都排好了队,正要进大教室,我们班老太太突然冲着队伍里喊了一嗓子:“下课吃雪糕的那几个人,出来!”
我们班几乎所有人都是一愣,没人从队伍里出来。我倒是下课的时候吃雪糕了,但我不认为是喊我出去,吃雪糕应该不是犯错了吧?
老太太见没人做反应,又喊了一次:“刚才,吃雪糕的五个人,站出来!”这下,我们确定,老太太叫的是我们了。我们只能走出队伍,其它两个班的同学都进了那间大教室,一起上课去了,只留下我们五人和老太太。
“你们要不要脸,雪糕不能回家吃吗?”老太太这头一句,就让我感到了莫名的气愤和可笑。
宫段子他们大概也是一样的想法:“老师,在学校吃雪糕有错吗?”
“不吃这根雪糕,能渴死你们吗?”
我们这些人仍是莫明其妙:“吃根雪糕怎么了,错哪了?”
其实我已经太了解老太太的为人了,早就暗下决心,尽量不惹她,她喜欢批评就批评吧。我基本一直都保持沉默的,我以为她发泄几句就算了。
老太太看来是真想让我们深刻的认识到,在学校吃雪糕是错误的,更为严厉地说:“显着你们几个有钱呐?别的同学吃不起雪糕吗?就你们能吃得起,是不是?”
老马一惯喜欢用普通话和老师讲道理:“老师,一块钱一根雪糕,有什么吃不吃得起的?吃根一块钱的雪糕,我们就是显摆了?我们是下课时间吃的,错在哪了?
“丢人呗,人家六班老师都说了‘你看你们班这几个人,全校这么大个操场,就他们吃雪糕’”老太太如是说。
原来是这样,老太太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我们早该想到,下课的时候吃根雪糕根本不至于罚在操场上挨训,又是别的班老太太的几句话,让她觉得丢她的人了。但我们仍想不明白,吃雪糕为什么丢人。我也不想沉默了,这次老太太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乱发飚,难以忍受!
我说:“老师,学校哪条规定不让学生下课吃雪糕了?吃雪糕是伤风败俗了,还是犯法了?你说!吃雪糕怎么就丢人了,我们买雪糕的钱是偷她六班老师的吗?用她发贱?”我明着是骂六班老师,其实是骂我们班老太太。大宏等人随声附和“对呀,对呀”
老太太似乎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继续批评我们,又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堆不着边的话,最后决定放我们一马:“行了,以后下课别吃雪糕了,去上课吧!”
大宏他们有种解脱的感觉,老太太话音刚落,他们就往教室方向走。我是有心要为难一下老太太的,我实在忍受不了老太太这种随着自己那让正常人理解不了的想法任意批评我们的行为了。并且,我也认为,两个班在一起上课,我因为吃雪糕被老师罚在外面批评了这么久,人家课上得好好的,我推门往里进,那才是最丢人的。
我一屁股坐到了操场的花坛上,看着他们往教室方向走。老太太发现少了一个人,一回头,看到我原地没动,并且坐下了。大声质问我:“闫XX,你想干什么?”
宫段子应该是平时想法跟我最接近的人,回头看到我坐在原地,他也说了一句:“对呀,这教室,我可进不去!”说完,他们几个人,全都回来了。
“你们到底干什么?反了你们了,是不是”老太太这回是真的愤怒了,呵呵。
她愤怒,我的目的就达到了:“老师,我二十多岁的人了,什么错都没犯,因为下课吃了根雪糕,就被老师揪出来骂,然后两个班好几十人在那上课,我挨完骂,往里进,我怎么那么好意思!”
宫段子随即附和:“对,进不去,丢不起那个人!”
老太太恐怕是感到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了,在操场上这么对峙着,让别的班老师看到,她还会觉得没面子,把我们五个叫进了宿舍里,继续教育。
在宿舍里,我一言没发,我觉得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但不说话,甚至不看她,我一眼都没看过老太太。老太太深知造成这个局面,我是五个人中的主导者,就极力的教育我,但我仍是不看她,无论她说了多久,就是不看她。我就是要给她点教训的,我就是想让她生气的,所以,我坚持不尊重她。
“闫XX,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看着我?”
我把头转向窗外。
老太太凑得更近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看着我!”
我还是不看她。
事实证明,我有点过份了,老太太实在受不了了,带着哭腔,把自己的包打开,拿出一瓶速效救心丸:“我六十多岁了,退休了,学校请我来当班主任,我心脏还不好,你们就这么对我!”
这一下,我们五个人同时心软:“好吧,我们上课去。”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这次与老太太的对峙,没有胜利者。又过了几天,学校迁校舍,我们在学校的最后两个月里,换了新的教学大楼,从沙河口区,转移到了中山区,可是跟老太太的关系却一点也没因为环境变了而有所改变。
第十五章 宫段子的执着
换了新校舍,我们这些人中午吃饭的地方也换了。我们发现一个小饭馆,离学校稍远了一点,但是菜味不错,中午,我们五个人,一般就去那吃。他家的西红柿炒鸡蛋可以说是一绝。
有一天,我们中午去了这家小饭馆吃饭,可能这天客人比较多,上菜就慢了一些,等我们把饭吃完,已经快过了午休时间了。我们五个人,吃完饭就往学校飞奔,冲进教室一看表,并没有迟到,我们也就放了心。刚要回到座位上,老太太又叫住了我们:“站着,到前面站着!”
纳了闷了,没迟到啊。宫段子是比较喜欢和老太太拉硬的选手: “又怎么了,没迟到呀”
老太太脸拉得老长:“没迟到怎么了,全班都坐好了,就等你们五个,你们好意思吗?”
宫段子继续代表我们据理力争:“上课铃打了吗?现在还是午休时间呐,最后一个回教室也不代表我们迟到了!”
“讲什么讲,就你们几个特殊吗?站着!”
我们遇到这样不可理喻的老师,也只有无奈的份了。
大约在前面站了十分钟,老太太应该也只是想小惩戒一下我们,本来也没打算罚我们站很久,说了一声:“谁觉得自己今天做错了,就回去坐着吧。”
大臣是第一个溜到座位上的,我和老马也回到座位。前面只有大宏和宫段子。大宏的表情很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回来坐着好,还是继续站着好,看了看宫段子。宫段子眼神异常坚定的看着大宏,示意留下来罚站。大宏也就跟着宫段子一起继续站在那。
当时我就怀疑,肯定因为上回宫段子被老太太连续三天没让上课的事,我们都教育他,要犟就犟到底,没错就不能认错的道理,他这回用上了。
老太太也纳闷了,没想到这两个人,给台阶下,都不知道下。“你们俩什么意思?不回去坐着等什么?”
宫段子犟病一犯,我们也没招儿:“你不是说,觉得自己错了就回去吗?我没错,我为什么要回去!”
“那你们俩就站着吧~”老太太无奈了。
我靠了,宫段子玩执着,该拉硬的时候不拉硬,不该拉硬的时候,在这狂拉硬。就这么着,宫段子和大宏在教室前面整整站了一课。
我不得不承认,宫段子做事和生活态度都是很执着的,包括毕业以后,在工作方面,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又过了几天,宫段子第二次让我们见识了他的执着。那天我已经放学回家了,刚到家,就接到大臣的电话,说是他和宫段子在我们常去的小饭馆里,宫段子和嫒嫒闹分手呢,现在心情不太好,叫我过去一起再吃点。
我去了以后,宫段子和大臣在吃着,很明显的是,宫段子喝高了。哭咧咧的一边喝着,一边说着。我和大臣只能一边劝着,一边吃着,呵呵。其实宫段子和嫒嫒从认识到现在,总共不到半年,以宫段子平是的作风,他是不会把嫒嫒当回事的。但这次,宫段子比我们想像的都认真。
其实我提前就知道他俩正在闹分手的事,是嫒嫒前一天就在QQ上跟我提过了,我当时也劝过嫒嫒。嫒嫒也正在犹豫中,不知道该不该分手。嫒嫒的态度,宫段子也许不完全了解,他以为嫒嫒已经判了他的死刑,借着酒劲开始发狠,给我印像最深的是两句话:
“嫒嫒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要是让我知道那男的是谁,我肯定弄死他!”
当时,我们对恋爱还是抱着‘女人如衣服’的态度的,我和大臣就劝宫段子:“实在不行,分就分了吧,再找呗。”
宫段子这次的回答更让我们意外:“不行,就是嫒嫒,我肯定不分手,这辈子就是嫒嫒了。”
果然,宫段子没有食言,2006年,宫段子终于娶了嫒嫒,是我们五个人里,结婚最早的,新娘也是他一定要娶的那个姑娘。
宫段子和嫒嫒和好如初,我们学习的进程,也接近了冲刺阶段。我们班按照同学各自喜欢的专业,分成了三个小组。我们五个人,除了大宏,全部都在平面设计组,大宏则一个人回到老校舍强化计算机硬件了。我们平面组成了三个组中最调皮的组。不过硬件组有了大宏,并且还有俊哥和药匣子,也很难让人轻松。
第十六章(完) 你哭我哭,他也哭
分组强化以后,老太太留在新校舍看着我们平面组和家装设计组,大宏他们硬件组则在旧校舍,老太太分身乏术,也顾不过来。本以为,他们那组人比较少,惹不出什么事来,老太太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新校舍这边,不过,才几天工夫,旧校舍那边就传来了几个消息,让老太太不得不扔下人多的两组,去老校舍管理硬件组了。
第一件事,俊哥把老校舍正门的大玻璃门砸碎了,据说是想帮老师开门,可能用力过猛,建校好几年连个裂纹都没出现过的大门,就碎在俊哥手里了。
第二件事,大宏和硬件组老师起了冲突,口角之后,大宏居然找来整整一军车的兵蛋子,要弄死那个老师。
第三件事,硬件组的电脑,丢了一条内存条,经查,是内盗,但却找不出具体是谁干的。
老太太只能选择去老校舍了。临行前,老太太单独找我谈了一次话。
“我要去硬件组了,那几个学生太不让我放心了,这边这几天没出什么事,你们快毕业了,相信你们不能惹事。你是这里年纪比较大的学生,班里这些人也听你的话,这边的平面组,就交给你了,能不能让我放心?”
这是老太太第一次对我委以重任,我顿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放心吧,老师,这个组,交给我了!”
老太太刚走没几天,宫段子就出了事。两天没来上学,第三天,头扎绷带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两天,你哪去了?”
宫段子把事情交待给我们听。原来是三天前放学以后,他去某网吧玩,跟别人打架了,遭到了群殴,脑袋也给砸开了瓢。
“我这几天,不敢上学,也不敢回家,怕我妈看到,怕她上火”说完,宫段子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是宫段子在上学期间第三次哭了,真无奈了。
宫段子的事,总算是发生在校外,没什么影响。这些天,一直都相安无事。而我们四个人因为都很喜欢平面设计这个专业,所以在学习方面也比以前用功得多。但时间长了,我们在没有班主任的环境下,又放肆了起来。
学校组织几个快毕业的班级听报告,我和大臣坐在一起,报告一句也没听,在下面你一句我一句的逗闷子。报告会刚结束,还没等我们离场,副校长老赵走到我和大臣跟前,重重的敲了两下桌子,慷慨激昂的说道:“五班这两个人,就这样的表现,毕业以后不分配!”操,几乎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这下,我和大臣傻了。不是因为不能分配,而是因为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并且是被老赵这个法西斯抓了现形,这事,很不好。而我比大臣还多了一层忧虑,我怎么跟老太太交待?我是负责管纪律的人,我自己却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一天,我正在上课,老太太把我叫到了办公室。“知道我为什么事回来的吗?”
我真是没脸见老太太,低头说道:“知道。”
“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说话,我说不出来。
“跟我讲讲吧,你怎么想的?”
我还是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说吧,老师想听听你怎么想的。”
我忽然发现我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滴到了自己的手背上,可还是说不出话来。
“大小伙子,怎么还哭了?我也没批评你!”老太太反而是笑了。
我只是摇头。
“为什么哭,因为不能分配了?”
我又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
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那么激动,哽咽着说:“老师,我对不起你,让你失望了!”
说完,眼泪就更汹涌了,老太太也再没问话,任由我哭着,抽咽着。
是不是快要离开这所学校了,我们都忽然脆弱了,我解释不清楚,泪水似乎是可以传染的。
小晴要放弃学习回吉林了,也就表示,老马和她的同居生活必须要结束了。我们都很伤感,但都可以平静的面对。老马不是我们,老马平静不了。
早自习,老马拍了拍我:“陪我抽根烟吧”
“好”
我知道老马因为小晴要走的事,心情不好,陪陪他,也是应该的。我们抽烟都是在男厕所里抽的,既不能在教室抽,也不想跑到操场上抽,所以,我们抽烟就去厕所。
老马蹲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吸着烟,不说话。我则悠哉得很,跟老太太哭完以后,舒服多了,靠在暖气片子上哼着小曲儿。我的小曲似乎有些让老马不爽,老马抬着头,满脸的泪水,看着我说:“小晴要走了。”
“操,你怎么哭了,知道小晴要走,走就走吧,你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挺见不得男人为女人流眼泪的,其实在毕业后的日子里,我也为爱情,为女人流过那么几滴。
“你说的容易,她没和你住那么长时间,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老马哭的像个孩子。
我当时真是被他的样子烦到了:“你他~妈像个男人一点,哭什么哭,大宏不在这,大宏在这,就能踢死你!”大宏是我们几个人里脾气就坏的一个。
“男人就不能哭么?”
是啊,男人就不能哭么。宫段子哭了,我也哭了,现在是老马哭。我们这些大小伙子在毕业前都哭了。眼泪,应该是我在学校最后一个月里最深刻的记忆了。
终于毕业了,由于毕业前表现良好,老赵对我撤销了“不分配”的处罚。但我们这些人,其实最后都没享受到学校的分配,因为所谓的分配工作,本身就是个谎言。
毕业以后,我们都是各寻出路,搭着伴的满大连市找工作。小晴回了吉林,大臣回了旅顺,很少来市内。
再见学校,这段年轻的岁月,我们都不能忘。我和宫段子似乎又想唱起那在五四歌会上的那首《祝你一路顺风》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沈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
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
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
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
祝你一路顺风
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
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深深的祝福你
最亲爱的朋友
祝你一路顺风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
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
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
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
祝你一路顺风
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
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深深的祝福你
最亲爱的朋友
祝你一路顺风
但是,我,老马,大宏,宫段子,嫒嫒,这些人,还是像在学校一样经常往来,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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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本人不是原创但读过之后感觉值得给大家分享。仿佛回到那无忧无虑没有钩心斗角纯洁的校园生活,但是回不去了,也仅仅希望给被繁华都市那快捷生活弄的身心疲惫的人们带来一丝开心快乐元素,与美好回忆。有可能帖子发的地点不对,但希望版主不要让此贴消沉。